探寻巴城南、北二武城

分题“南武城”,送顾仲瑛之濠梁。

——(元)袁华


南武城,在婁水,闔閭昔築候越兵,檇李兵交竟傷指。

夫差一戰雖復仇,嘗膽毋忘會稽恥。大夫種至請行成。鐲鏤卒賜忠臣死。

争長黄池盟,寧知甬東徙。

南武城,城已隳。我來覽古仍賦詩,棠梨花落雨絲。遊子西行何日歸,悵望不見令人悲。


 这是一首乐府体的诗作。作者袁华,字子英,昆山人。是顾阿瑛“玉山雅集”觞咏之会的中坚分子,但凡有集会,题咏之举,几乎必到。民国年间,巴城人朱慕丹先生所编《巴溪志》,对袁华诗中“南武城”以及袁诗中未提及的另一处古迹“北武城”,记述甚详,读来使人一目了然。敬录如下:


《巴溪志》“地理”条:《汉书·地理志注》:“娄县有南武城,阖闾所起以侯越。《越绝书》:‘娄,北武城,去县三十里。’”今县西北朱塘乡有“武城村”,云现称“武城潭”,有村落,计百余户。




当年吴王阖闾命伍子胥相土尝水,筑“阖闾大城(今苏州市区),苏州城的西面,有太湖作天然屏障,环湖多山,居高望远,防守较易。唯独苏州城的东面,无险可守,于是筑12个卫星小城作为一道防线,精心构筑一座“卦形”军事防御水寨。《汉书注》讲得很明白,“南武城”的作用是防备南来越国军队偷袭的。“北武城”呢?是防备楚国的进攻。说明2500多年前的巴城,实为拱卫苏州城的一处战略要地。


后人有说“八卦水阵”设计者也许是兵圣孙武。孔德润在他的《孙武与南武城》一文中提出,经好友伍子胥多次向阖闾推荐后,隐居于吴的孙武向阖闾呈上了自己的兵法十三篇,随后吴王就委派孙武考察了阳澄湖东北一带地区,后遂修筑八卦水寨军防城。竣工后,吴王为表彰孙武的功绩而赐名为南武城。


虽已过去了2500余年,遗址地形已有了较大的改变,但“八卦”形水系及其他武城遗迹仍清晰可见。


相关人士认为,距今2500余年的武城遗址有可能是现存唯一的春秋吴国军防水寨遗址,具有较高的历史和科研价值。2010年,武城遗址被选为苏州第三次文物普查十大新发现之一。


“南武城”在650年前,袁华赋诗时,已不知所终,所以,“南武城,城已堕”。那么,“北武城”呢?孔德成主编的《巴城镇志》第四章“文物胜迹”条作了记录。


“武城经过二千多年的陵迁谷变,已沦为湖泊,称“武城潭”。1970年,大队社员干潭积肥时,发现潭底有一条南北方向的街道,宽约2米,并有南北一排3口井。”


至此,巴城南、北二武城的历史沿革,应该有了一个比较清晰地交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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