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玉山雅集(三)——在玉山草堂里的“月”与“茶”
“月”与“茶”是园居生活中最为清雅的意向,二者也往往互相关联,“复坐池上玩月啜茶”是玉山文人宴饮过后的最佳选择。
可以说玉山文人的园居生活离不开茶。渔庄里,“芙蓉始花秋水新,小庄落日酒相亲。渔童樵青觧歌舞,茶灶笔床随主宾”,顾瑛与友人赏水光山色,渔童歌舞,酒酣茶起,何等恣意。
湖光山色楼中,“紫茸香浮薝蔔树,金茎露滴芭蕉花。幽人倚楼看过雨,山 童隔竹煮新茶”,夏日雨后,与友人会于楼头,掬一口新茶,又是何等清新。
茶的品种也有很多,如笋茶、龙团茶、日铸茶等等。玉山文人对于茶的要求,首先表现在水上。
王濡之在一次雅集中写道:“还爱惠山泉味好,自烹春茗发清薰”,以表达自己对惠山泉水的喜爱。
自从唐代陆羽认为惠山泉水是天下“第二泉”后,来惠山取水烹茶的人便络绎不绝。到了元代,因为取水的人太多,朝廷便专门设置了关卡取用便尤为难得。
顾瑛曾游览惠山,得到如此好水,特意带回玉山草堂给友人分享,“嗟我重游已廿年,寺门松桂绿依然。归来无物能相赠,只有山中第一泉”。
对于这份难得的礼物,陈基、于立、沈明远等人纷纷作诗以答。
陈基一再地强调茶与水的选取、烹茶的器皿燃料、饮茶之地等等,突出的是玉山文人的对精致高雅生活的追求。
从雅集留存的诗句来看,玉山文人玩月与啜茶,主要集中在雪巢、听雪斋、钓月轩、可诗斋等较为清雅的场所,往往是宴饮之后的活动。
相比于前者的热烈欢畅,赏月品茶往往为狂欢之后的冷静自适,一种沉思冥想,是一种自我关照、自我对话的雅集余续。
从他们对品茶的讲究中,我们可以领略到玉山文人对精致生活孜孜不倦的追求。